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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9章（第1页）
周静是这里的监院，给我们安排了住处，还给我找了个活儿，在道观的藏书楼整理古籍。
“这些书很多是孤本，你小心点，别弄坏了。”
周静叮嘱我，“工钱按月结，包吃住，有问题吗？”
“没有。”我摇头。
这工作很适合我，安静，不用和人打交道。
林清瑶则负责带游客上香，偶尔也接一些驱邪祈福的法事。
日子就这么平淡地过了两个月。
期间我听说，沈慕白死了。
死在一个雨夜，苏晚晴守在他床边，哭晕过去三次。
苏家为此一蹶不振，生意接连失利，短短两个月就缩水了一半。
苏晚晴再也没出现在我面前。
我想，她大概是恨透了我。
恨就恨吧，反正我也不在乎。
立秋那天，道观来了个不速之客。
是个穿着西装的中年男人，自称是苏晚晴的父亲，苏正国。
他在会客室见到我，第一句话就是：“江先生，我是来道歉的。”
我给他倒了杯茶，没说话。
苏正国叹了口气：“晚晴那孩子，是被我惯坏了。她母亲走得早，我又忙于生意，疏于管教，才让她养成这种自私的性子。”
“沈慕白的事，是她做得不对，我这个做父亲的，代她向你赔罪。”
他说着站起身，对我深深鞠了一躬。
我没有扶他。
“苏先生，你的道歉我收到了。”
我平静地说，“但我和苏晚晴之间的事，已经了结了。”
“了结了？”苏正国苦笑，“可晚晴她……她疯了。”
我一愣。
“自从慕白去世后，她就精神恍惚，整天念叨着要找你报仇。”
“上周她偷偷跑出去，差点从楼上跳下去，幸好被佣人及时发现。”
苏正国眼眶泛红，“我就这么一个女儿，江先生，求你救救她。”
我沉默了很久。
“我怎么救她？”
“她想见你一面。”苏正国说，
“医生说，解铃还须系铃人。只有你，才能解开她的心结。”
林清瑶知道这事后，坚决反对。
“江澈，你不能去！谁知道是不是陷阱？万一苏家又想害你呢？”
周静也皱眉：“苏家现在的情况确实不好，但狗急跳墙，不得不防。”
我明白她们的担心。
但我想了想，还是决定去一趟。
“有些事，总要有个了断。”
我说，“而且，我也想看看，她现在是什么样子。”
12
再见苏晚晴，是在郊区的疗养院里。
她穿着病号服，坐在窗前，呆呆地看着外面的花园。
三个月不见，她瘦得只剩一把骨头，脸色苍白如纸，眼神空洞，
再也没有当初那个骄傲大小姐的影子。
“晚晴，江先生来看你了。”苏正国轻声说。
苏晚晴缓缓转过头，看见我时，眼睛一点点亮起来。
“江澈……”她喃喃着，“你来了！你终于来了！”"}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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