
带来的寒气冲散了大半。柜台后的老头正用布擦着那个缺了口的茶壶,壶身上歪歪扭扭的鱼被擦得发亮,他抬头看了眼胡砚,笑着说:“这下踏实了吧?以后晚上再也不用听铜钉敲墙了。” 陈微坐在旁边,右眼上的纱布已经拆了,灰蓝色的瞳孔在阳光下泛着淡光,能清晰地看见旅社大堂里的一切——墙上挂着的旧日历,桌角沾着的饭粒,还有老头手里茶壶上的鱼。她拿起碗里的生姜,放在嘴里嚼了嚼,辣得眯起眼睛,却笑得很开心:“以前总觉得沉灯镇的日子灰蒙蒙的,现在才发现,太阳照在青石板路上,是暖的。” 李老栓喝着酒,酒盅里的米酒泛着淡黄色的光。他从怀里摸出那本《沉灯镇骨记》,放在桌上,用酒盅压着:“这东西留着没用了,等会儿烧了,让那些被诅咒缠过的魂,都好好安息。” 胡砚看着那本泛黄的小册子,突...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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